又喊又叫,撞进雨里
伞挣脱去
在三丈后的池塘里成为荷叶
四十度上仰,任它拍打额颊
我说好雨啊好雨
山说好雨啊好雨
噼噼啪啪,比过年还热闹
坐在杳无人迹的马路上
青天高头梆硬
柏油底下塌软
我不是一颗打算顶天立地的种子
但透过这副朽壳,雨
缠绵于甘馥之中
把这窒息的均匀的纯洁
认识了。

我摇晃着从泥中站起来
这时候,大概就已经不知道
一身的到底是雨还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