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06-8101
京都府京都市左京区高野蓼原町46-14
保志 亜芽 様
606-8101
京都府京都市左京区高野蓼原町46-14
保志 亜芽 様
昨天一些熟人叫上我,颇具勇气地跳过了晚饭时间,选择在海底捞打六折的深夜去一饱枵腹。即便如此,我也不免因囊中羞涩感到尴尬。我问邻座的朋友,定价何以这样贵,他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服务比较好吧……这促使我在勉强饱暖后的无聊时间里,凑出这样一些针对火锅店的碎碎念。
推究火锅店的情况,需要先说明白火锅本身的原理,以及随火锅而来的一个概念,即“自助”。火锅不是在后厨中隐秘使用的加工器具,而是摆在餐桌上,所有人都可以操作;它也不同瓦斯炉类似,后者往往仅用于熟食上桌后保温,对于火锅,人们将粗加工的生食放入其中,就能自行生产熟食,是为“自助”。“自助”意味着权力关系的转变,火锅凭借其操作上的便利、开放,以及佐料搭配的多样,使个别人垄断食物加工的情况很难出现。人们可以监督餐桌上所有熟食生产活动,同时尽可能满足自己的口味需要。
出于“自助”对消费大众的上述吸引力,“自助火锅”、“自助烤肉”、“自助麻辣烫”店等,不断开放在大小城市购物中心的资本主义花丛中。从生产关系上讲,“自助”与传统的餐饮行业的商品生产模式大相径庭——传统模式包含采购原料、加工原料、出售成品等步骤,生产资料由店主掌握,通过剥削厨师和消费者获得利润。自助店直接把生产资料交到消费者手中,这就与传统的饭店不同,后者出售的商品主要是食品成品,而前者是粗加工的原料,以及在有限时空内使用生产工具的权力。商家促使消费者劳动,并将劳动产品立即由消费者在同一场所自行使用,实际上消费行为甚至已经提前到劳动之前,这颇值得关注。商家不再需要雇佣很多厨师(或者厨师从后厨走向餐桌,加工原料之时,还要在消费者面前贩卖拉面杂技),也因为消费的普遍异化,不见得必须降低价格,商家更不必对我们自己劳动生产的食品成品的使用价值负责,而只保证生产资料一致与达标,这是消费客体的异化。大约可以说,“自助火锅”“自助烤肉”之流,是伪装成中高档饭店的菜市场与炭铺。
就非物质层面来说,他们也是贩卖消费符号的场所。火锅汩汩沸腾,烤炉嘶嘶作响,我们俯仰言笑,无不参与到整个店内气氛的建构。正如某些店铺热衷采用暖热的装潢来吸引喜欢热闹场合的消费者,在我们无意识的劳动中生产出的这种气氛,也会被商家利用作商品向消费者出售。这在资本主义服务业中不算鲜见,举另外一个例子说,在某些高档西餐厅中,就餐环境相对更安静,刀叉与盘面清脆碰撞声交错其间,这由商家引导,所有就餐者参与建构的特殊氛围,已然成为显著的商品符号,诱惑着消费大众。而人一旦身处其中,则难免丧失其主体性——当我们在西餐厅看见一桌客人有着大排档式的就餐风格(桌面不甚清洁,“吃相”更自然,交流无拘束),往往觉得这很不妥当,如此所有就餐者几乎被迫进行这种异化劳动,且无偿出卖给商家,商家又藉而促使更多人前来消费(并劳动)。说到底,自从餐饮步入了现代性的殿堂,当我们决定去“下馆子”时,我们的想法和实际作为也不再止于单纯吃喝。
在海底捞等待上菜时,我危坐四顾,不曾瞥见一个熟悉面孔。灯光暖热,倾泻在未沸腾的汤汁里。每张桌子都被精确编号,纵使人们几乎不做选择而只是听从安排,我们来,我们走,挥一挥衣袖,也不带走桌子上一粒细末。靠在沙发上我渐渐要昏睡过去。想到老家厨房的青瓷砖,这些常常承接家人和旧友忙碌身影的东西,提醒自己骨子里留恋着一处桃源。可惜现状难容多想,不远处高唱起预录的生日歌,我仿佛又闯进一场没有意外的仪式。
(甲):
今天的新闻,好家伙
讲一个走运的人上人
虽然无疑是出悲剧
我却属实绷不住
看照片中这一幕
“人受弱冠岁,世转庚子年。
谈及心变,是以怀德而威灵散,历难而神锐陨,势气消融矣。顿步于东墙西墙南墙北墙之前,方知人力维艰而世有须弥般难山,我心如尘而境含修罗般魔障。
其不易哉。
然常念罗曼罗兰有云,既晓生满荆途而不屑死,尝闻命如苦胆而弗忍弃,英雄之谓也。乃觉虽人力如孱水,心神如芥子,然不可轻薄贱己焉。盖微尘有其落山,涓流有其归水,何须顾影自怜而不聚神于前路乎?
遂以自劝。 ”
你就这样静静看着自己凿出的数行碑文,仿佛要望穿它在久远的将来被雨水抹平,被风沙擦净时的姿态。
你总是在犹豫着,就像你的灵魂苏醒时,我在床尾的墙上看见你迟疑不定的样子一般,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变化。
你终于收回眼神,走过那块石头,望向挂在天空上方却黯淡无光的太阳。
“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恩师的话在你耳边响起,那是我在念旁白。
你又开始行走,漫无目的地行走,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似乎一切都在阻止你。
你走在平坦的大路上,看到我在讲台边接受老师的教诲,看到我在卫生角望着拖把发呆。
“学习像拖地一样,要下力气!”
我戏虐地在一旁继续念旁白。
路一分为二,扭曲着旋转着,变成了双螺旋的形状,你似乎没有发觉,至少,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依旧迟疑,依旧畏首畏尾。
道路回转成了正常的样子。你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张写着二的废纸,就在上一刻,它还价值连城,受人追捧。
你踱步走在浏阳河岸上,望向风光桥边的废墟,望向废墟不远处,发着光的小屋,那里有家的温暖,有残酷的关心。
你迟疑地走在校园的马路里,可是加快的脚步却将我甩开而不自知。终于,你看着一片狼藉的时光不知所措,瞳孔变得晦暗无光,你闭上了双眼打算继续走。
我给了你一拳。
你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又给了你一拳。
你的脖子上出现了深深的手印,你不明白影子是人的灵魂栖所,我决定给你一点教训——你现在被打翻在地了。我点开学校的网站,扯出红色的警告锁住你的肢体。你在流泪,可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可怜的。我将你押送到路的尽头,这世界的悬崖边缘,化身成黑色的镣铐将你囚禁,让你看着自己以微不可察的秒速向着深渊滑落。
这样的刑罚会怎么结束?你这样问我,可我并不在乎。因为我已经从理想的辉煌碎片化为了破败的囚具,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清醒着面对已然化为齑粉的青云梯,直到背叛的代价被偿清,直到我的灵魂被你寻回脑海里。
“唐人王子安、杜少陵等,史谓自幼能文,潇洒傲岸。若以今度古,区区髫龀之能事,料不过饤饾辞藻而已。盖今见其幼年所赋之可称者,无非简择矣。然王子之作滕王阁序,杜公之作三吏三别,何也?犯事累父,南涉无因,锐气尽挫,遂成关山萍水之思;官败国破,举目乖谬,冯唐已老,而有出师未捷之叹。是以其侪去蒙昧而能审世度情也。”
我的爸爸是一名“码农”。爸爸总是跟我说,在外面介绍他要用“诗人”“同人社团主催”之类的话,妈妈把我拉到一边说,你爸爸就是一个“码农”,我很疑惑,爸爸不是农民啊,妈妈又说,你回乡下老家的时候看到房子有多大?现在我们家又有多大?还不如农民。妈妈笑了,我也笑了,不远处坐着的爸爸也笑了。
爸爸对待工作很认真。因为妈妈是高中老师,每天都要十点回来,连星期六也上课,爸爸更是天天住在公司,所以就在门锁上录了我的指纹,进门一喊“热菜”,饭菜就热好了。爸爸每次打全息电话,好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说话。尽管这样,他还是任劳任怨,虽然每次装出来很舒服的样子,我还是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我和妈妈伤心。有一次爸爸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班里很多人都玩过的游戏,给我看开发名单有他的名字,那时,我觉得爸爸的努力已经融入了很多人的生活,也高兴起来了。
爸爸有很多拿手好活。我看过爸爸高中写的诗,有一句:“被褥翻动的刹那,我扣紧扳机,是风倒毙在黑夜里的声音”,我跟爸爸讲,这是拟人手法,他竖起大拇指表扬了我,还说风其实是妈妈。爸爸是博士生,差一点点当了教授,但是因为脾气很大,那边的人都不喜欢他。后来就当“码农”,妈妈跟我说,爸爸早读几年博士可以直接当领导,我以后就能进四大名校。爸爸还画画,要么是红白衣服的姑娘,要么是黑帽子金发小女孩,要么是她们抱在一起,这些画在我爸笔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他偶尔还穿妈妈以前穿过的cos衣服,唱日语歌,拍视频发到B站,有很多人关注。我很佩服爸爸在任何地方都很强。
爸爸有时候也会很委屈。有一次把VR给我玩,我就在里面找点新游戏玩,不小心选了有很多大姐姐的一个游戏,我玩这个不明白,问爸爸,这些大姐姐都脱衣服是要洗澡吗?爸爸很奇怪地喊了一声,妈妈这个时候进来,用长沙话骂起了父亲,我听不太懂,但好像是说爸爸嫌弃了妈妈。我更不明白了,连忙脱下VR,跟爸爸妈妈道歉,妈妈火气很大,爸爸那么委屈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我的爸爸有优点,也有缺点,但是这个有缺点的爸爸,像一座大山,托举着家庭这座庙,也和群山一起托举着祖国这片天。爸爸为了美好未来努力奋斗的美好品质,值得我永远学习!
沿着湖岸走上乡野
在这艳阳天
观望着斑驳云影和波光浮动
又像幻听见土地的引子
青色中游泳的黄蝶
是否把自己想象成一瓣菜花而起舞
白衣苍狗
朝朝暮暮
所有未知轮转在脚下
延伸到多么遥远的地方
还有什么执著
还有什么执著
我早已忘记从何而来
梦里无数次吹过的风穿透着我
涤荡在这冷藏的寂寞夏日
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