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无雨
所有的云都竭尽了
不愿意再下雨。他们被风吹成
任何形状,一些幻想自己是
吹下晾衣绳的白纱衣,另外一些
想成为灰绿色的狗
奔跑在蓝色的原野上
也只有不下雨的日子
我偶尔抬头看一看云
我说我想做你身上的衣服
你说你要做穿衣服的土狗
所有的云都竭尽了
不愿意再下雨。他们被风吹成
任何形状,一些幻想自己是
吹下晾衣绳的白纱衣,另外一些
想成为灰绿色的狗
奔跑在蓝色的原野上
也只有不下雨的日子
我偶尔抬头看一看云
我说我想做你身上的衣服
你说你要做穿衣服的土狗
听见虫鸣时
却看不见虫
只是草在说话
夜风吹来时
我挽不住风
只有树木的剪影旋转
灯熄灭了
我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遥空紫紫地荧亮
我思念一个人
像盲人思念一朵云
从人最初看见自己
到城市和网络密织的历史
其间某刻,他的
七十亿可能性之一
在夜里失眠。
……
呼吸器里的画师
等待被世界涂白
风等着发生
湘江
等着变成云
……
自转一圈
假装一切回到原点
七十亿块巨石
炸响着击中谷底
你到底是被谁踹了一脚
永远不停旋转
我恨不得下剁葱的功夫
将一粒原子的历史掰开万段
把眼睛磨成针尖
审查他每一纳秒的排班表
因为窥视癖,我已数次高潮
歇斯底里,通体潮红
那天晚上普朗克托梦说
差不多得了
你丫不会真以为
这里有无穷吧(不会吧)
于是醒来时
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块
114514年的老腊肉
夏末,见证众云升天
在空心的市区。我独自
被云的魂魄淋透
获得了悲伤的气质
尼龙山脉漂移跳跃
迷失的雨水在鞋底滚动
他们说天国
不过是闷热的石头
a dead washer.
and the black greasy hands
were petting his organs
we made him into
bars, bullets, or pacemakers
a dead lover.
and the pale greasy hands
were petting his ribs
we made him into
you, me, and them